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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贱人怀了个儿子?”姚戚香拂开她的手,道:“怀的是不是儿子有什么打紧?你应该清楚,我那父亲本来也不是好色的人,从前我母亲在时,你用手段让他纳了你,后来你上位了,他这么些年也没在外面有过人,如今为什么有了,你难道不清楚吗?雪姨娘生不了,他自然还会找别的女人生儿子,要紧的是你的儿子,他并不中意啊。”
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竟然是个痴傻的,这无疑是邓穗音心中最深的痛,她为自己筹谋多年,没想到会毁在这个蠢儿子身上,如今年到半百,她什么都没有了,又和丈夫生了嫌隙,自然是气急。
“你到底想说什么?”邓穗音道。
姚戚香:“我的意思很清楚,孟扶危虽不喜我,但我到底是他的正妻,我到底身在孟家,姚太初若是一辈子都痴傻,一辈子没有出路,你觉得等雪姨娘进了门,父亲还能给你主母的尊容吗?”
“不可能!”邓穗音出声打断,这些年里,她的朋友也好,娘家人也好,谁不知道她与姚振廷是如何恩爱和谐,要是让外面那贱人进了门,那她这些年算什么?笑话吗?
“大不了,我让那贱人生不出就是了。”邓穗音冷笑一声,竟是一点也不装了。
姚戚香也笑:“你试试。”
她凑近邓穗音耳边道:“试试你若是弄掉了父亲心心念念的儿子,他会不会杀了你。”
邓穗音面如土色,她恼恨地看了眼姚太初,道:“那你能怎么样?”
“我自然可以想办法让孟家人给他一个官做,条件便是今后我若在孟家过得不好,你们须得接济我,否则这事我便不干,横竖我还年轻,咱们就瞧瞧谁先沦落个惨淡收场!”
邓穗音飞快地抓住她的袖子:“你说真的?你要怎么做?”
“此事我还得从长计议。”姚戚香皱眉,“都怪父亲,之前拒了我婆母的事,眼下我在婆母面前都不得脸了,不得等先讨好了她再说。”
邓穗音将信将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好心?我若不是实在无法,我会这样吗?”姚戚香冷声,“我真是嫁进了孟家才明白,女人膝下还是要有一个儿子,只要有了儿子,管他是痴的傻的还是正常的,那就是一份倚仗。”
邓穗音眯了眯眼,始终有些不信,她没有忘记姚戚香上次回门时自己的直觉,她当时直觉,孟扶危好像没那么讨厌姚戚香,就算姚戚香买官那件事办得是蠢了些,可孟扶危与他那继母本来也不怎么好吧?还能因为这件事疏远了姚戚香?
“怎么,你不信?”姚戚香当着她的面拉起了袖子,而后邓穗音便目露惊异。
姚戚香的手臂上,竟有一枚完好无损的守宫砂!
“你们没有……”邓穗音一惊,随后她的表情又化为嘲讽与狂喜,“哈哈哈哈,姚戚香,你可真是一个笑话。”
姚戚香冷眼瞧着,这下邓穗音总该相信她了。
“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姚戚香道,“你先借我点银子周旋,三五百两即可。”
邓穗音睨了她一眼,本想再吊吊姚戚香的口味,可转念一想这也是在为她的儿子办事,便什么都没有说,嘲讽地扫了她几眼便转身离开,去拿钱了。
这下,姚戚香终于得了片刻与姚太初独处的机会。
她露出灿然又明媚的笑容,款款在姚太初面前坐下,温声细语:“弟弟呀,我的好弟弟,你可是姚家的未来,姚家的希望呀,母亲疼你爱你,父亲更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如今姐姐我嫁入孟家,你身后便也有了孟家,知道孟家是谁吗?”
姚太初看着她,眼神有些发愣,孟家?他好像很耳熟,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