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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衍之心情郁躁到了极点。一脚马达踩到底,通体玄黑的吉普车在桐青高速上几乎飞驰出了残影。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顾连绵也在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给他们的赵局长打,只是同样,一直是无人接听。
她安抚地拍了拍方衍之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纤指翻飞,重新输了一个电话号码进去,就在她要按下绿色通话键时,赵局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方衍之,心里用零点一秒的速度迅速理了一遍全部事情的脉络,确定能用最迅速有力的方式说明白后——
“喂?”
“赵局,我现在有很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不管现在缉毒支队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任务,请您立刻下令停止,因为我方卧底007很有可能已经暴露,请现在就让他即刻撤出……”
……
漆黑的矿洞下——
一长串黑衣黑裤的人抬着箱子往更深更暗处走去,鞋底与地面的交接声在空旷环境中显得分外明显。
“手脚都放轻些,后面的赶紧跟上,快快快哎妈的你倒是看着点路啊……哥,您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阿牧,不,应该是江以谦,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那个刚才和他同车的年轻人,冷淡地吐出了一句:“没有,原地就位等老板过来。”
说罢便把头撇到了一边,不再啃声。
他的视线放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嘞哥。”
那年轻人却没有被他的冷漠态度劝退,立刻就很狗腿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奉为金科玉律地转身就冲着一众马仔狐假虎威去了:“听见没有,牧哥吩咐了,都原地老实等着。”
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虽然他们也看不惯这小子在这吆五喝六作威作福,但是谁叫他有本事攀上了牧哥这条大腿,那可是牧哥啊,他们中没有人敢去招惹那个煞神,绝对没有,光是想想,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一股阴悚之气直重天灵。
当时这位煞神在道里的扬名之战他们其中的不少人都在现场,不知是该说有幸还是不幸亲眼目睹了那极为悍厉的身手和如恶鬼般残暴的手段。
能混这口饭的,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可那一天,硬是不知道让多少人都做了恶梦。
事情的起因……对,当时好像是道上一个不长眼的看上了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那小丫头片子干巴巴的跟竹竿一样,长得顶多也就算个清秀,谁知道居然不知道怎么让牧哥也看上了,然后两人就开始抢人。
那倒霉鬼眼瞎,觉得牧哥长得白白净净一天闷不吭声的就是个软柿子,不知死活地趁牧哥不注意把那小姑娘掳走凌辱致死了,牧哥过去堪堪见了最后一面,没救回来。
再然后……
回忆至此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血液横飞,断指成节,被用手生生抠出的眼珠,用刀活活剔出的骨头,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不似人类发出的嚎叫,还有就是……那人直接被牧哥阉了。
他们当时都觉得这人手段毒辣一定沾过了不知多少人的血。
但其实,那是江以谦第一次杀人,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想越过法律,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死一个人。
他知道就算他任务成功回归之后这件事也可能会东窗事发从而成为他最大的污点,他会从英雄变成囚徒,但他……不后悔。
说看上那孩子当然是个借口,为了遮掩他卧底身份的借口,否则,他该用什么理由救回她呢。
这个理由,是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