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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积蓄力量,要将生命的绚烂毫无保留地展现。他拥着她,二人的呼吸是一片白雾,温热气息氤氲出一片朦胧。
他微微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头顶。
“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般景象,好美啊。”云舒月缓缓道。
此时,山林间的风声似乎停下来了,偶尔碰撞作响的冰棱也一动不动。
云舒月忍不住伸出手,江清辞拎住她后领:“小心掉下去。”
那是一种清冷又炽热的美,江清辞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轻轻掠过雪昙的花瓣,那细腻的触感,如同轻拂过绸缎,却又带着生命的温度。
他的掌心宽厚而温热,那股暖意顺着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当他带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掠过雪昙花瓣时,她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他那骨节分明的手上。
她微微侧头,目光悄悄落在他的侧脸上,平时清冷的眉眼此刻被月色和雪光柔滑。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扑通跳着的心是为了雪昙还是他。
她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那律动急促而热烈,仿若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带着蓬勃的生机。
生来头一回。
周遭世界如梦似幻,更是她从未见过的,在这天地间,她与万物共振,既为他,也为所有。
她猛地转过头,平复思绪,她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自出生起所追求的。
她竟然觉得,得了太后一句“云家二女为京中众女之首”的夸赞,不如在这山间,与他一同看雪昙绽放。
人这一生,到底该追求什么呢?
“江清辞,我们回去吧。”
江清辞垂头看她:“看累了?是不是冷了?”
云舒月道:“已经看完了,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也就是一朵花开了而已。”
江清辞站起身,将她扶起来:“你若还想看,明日再来便是。”
云舒月侧开头,没看他,也没对上他的视线:“我们回去吧。”
“好。”
他将她裹在貂裘里,对她道:“世间万物,皆为你所用,月儿,你从小便是这样。”
云舒月愣了愣:“你,你都知道。”
江清辞颔首,云舒月如何,他大抵是知道的。
也因此,他不是像二哥说的那样,在赌对她好能不能迎来有回报的那一天。
他赌的是,自己能否永远为她所用,叫她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
他自认有几分才能,皇上倚仗祖父,将来太子也会倚仗他。
他暂且,还不会被她再次撇清关系。
“我知道啊,你要万物皆为你所用,那么刚刚的雪昙,可带给你了片刻欢愉?”
云舒月缓缓点头:“有,有的。”
“那便好,那今日总算没有白来。”
他牵着她往回走,她心想,太后的夸赞,与亲眼见到这深山雪林里的景象,并非一定要二选一,她全都要。
到黔州来这一遭,并非全是坏处,她定要好好体会这一程。
还有,还有刚刚突然为他而出现的心跳。
她心软了软,腰椎一片酥麻,往江清辞身上倒去。
“清辞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她也不知道,她微微仰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看着他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眷恋。
她的视线落到他的手上,与她紧紧相握的手。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