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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就来。”云舒月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年的探花郎吗,好像姓阚。
以她的性子,她高低要上去打两声招呼的,但谭君雅一直推她走,云舒月哪能没那个眼力见儿,便走了。
“那你早些上来啊。”
谭君雅朝她挥挥手,款款踱步追上了阚承颜。
“公子,好巧,又见面了。”
阚承颜回头看她,他正要去找江清辞商议事情。
“你在这儿?”
谭君雅点头:“是呢,托江三公子的福,也托公子你的福,奴家现在正在漆画描金组做画师,每月也能挣个十两银子呢,高低也够补贴家用。”真是位温柔小意的娘子。
阚承颜轻微点点头,并不说话。
谭君雅小心抬眼看他,一半的脸别开在另一头,恰好露出一只眉眼给他:“对了,公子,今日我听了你的。”
阚承颜愣了愣:“听了我的什么?”
谭君雅垂下头,小声道:“藕荷色的……呀。”
一阵风吹过,阚承颜感觉自己束好的发髻好像乱了。
他结巴着道:“你……你。”
谭君雅说完这话,似是害羞,扭头就走,转身的时候,先是那柔婉肥润的手臂缓缓抬起,仿若随风摆动的柔柳,手腕轻轻翻转,带动着衣袖飘动,紧接着,腰肢微微扭动,带动着整个身体缓缓转身。
不知怎的,阚承颜竟有些移不开眼。
她一只手指尖上挑着手帕,倚在下颌,眼波流转间,便走了。
阚承颜用力晃晃脑袋,将脑中思绪尽数晃出去,可这女子回回在他面前晃啊晃。
她生得圆润,周身线条柔和流畅,浑身是一种别样的丰腴之美,肌肤如凝脂般细腻,随着她的动作,手臂上的肉还会轻轻颤动,却丝毫不显臃肿,像嫩豆腐。
阚承颜自认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时被她吸引了心神,倒也情有可原。
可是她,她今日若是穿了藕荷色的肚兜……
山峦起伏、错落有致,在藕荷色的包裹下,每一步走动,都摇曳生姿。
阚承颜当场愣住,他在想些什么?
他狠狠晃动脑子,还是先上去找江清辞说正事。
江清辞是最为正经不过的一个人,见了他,必是脑中何种思绪都扫荡一空了。
论自持这一点,他自认还是比不上江清辞,往后要多向江清辞学学。
上了丹奉台,穿过一道月洞门,阚承颜顿觉神清气爽。
空气中弥漫着墨汁的清香,一排书架靠墙而立,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经史子集,分门别类,摆放得井然有序。
书架旁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毛笔整齐地挂在笔架上,笔尖饱满。
书桌前是一把雕花太师椅,椅背上雕刻着如意云纹,书桌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型博古架,上面陈列着几件古玩玉器,有温润的玉琮、古朴的青铜鼎,还有极为小巧的瓷瓶。
阚承颜感慨道,真不愧是江三公子的品味,不俗。
窗外,是连绵的山峦,秋日云雾缭绕,在此地居住,是何等高雅忘尘。
怪不得江三公子立于门下,给人的感觉像极了“清风”二字,他此人便是如清风般淡雅,又似山间明月般高洁。
阚承颜一见了他,连忙行了一个大礼。
江清辞双眸似山间幽潭,平静无波,自有一股沉稳内敛的神韵:“阚兄,你忽然行这么大一礼做什么?你我同级,可万万使不得。”
阚承颜只觉得一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