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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家庭成员非常不适应,觉得父母对她的关心有所减少,这些都是小事,不是重点。最重要的,还是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女人。”严思菱手脚并用地比划:“你能懂我意思吗?我这里说的性别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一种社会认知上的……形容词。对,就是形容词。”
凌穗岁让她放下手,在原地坐好就行。毕竟她刚才只是在一通乱舞,又没有用手语传递出什么有效信息。
“我大概懂。”她回答,“女主的不满来源于自己的失权状态。她已经拥有了财富和成功,而弟弟的经济状况却很一般,但只是因为他生理性别是男的,就轻松取代了她在家庭中的地位。”
“太对了!”
严思菱兴奋到想要给她鼓掌:“我就是这么想的,嫁不出去的姐姐就是家人对她的评价,和所有矛盾的根源。她以为自己是家庭的主人,至少也是预备役主人,但当弟弟回归后,她的身份归属就变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哪怕她还没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对严思菱来说,这就是电影不可回避的核心矛盾,也是她最想表达的东西。
其它狗血元素固然能增加戏剧张力,但也可能会喧宾夺主,让观众的注意力都落在物质纠纷上,反而淡化了女主的失权处境。
严思菱特别激动,这些解读由她自己说出来不算什么,但由合作演员说出来,那简直是直接挠到了心脏的痒处,让她整个人都快爽飞了。什么叫高深流水觅知音,这就是!
而且,这个知音还是条金灿灿的大腿,即使她没钱没设备没人脉,但只要有凌穗岁,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天底下还能有比这很幸运的事吗?
严思菱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凌穗岁:“凌老师,你什么时候有档期呀~我这边只需要两个月,或者快一点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把剧本搞定!”
就算剧本不够完善也没关系,反正她是导演,在脑子里知道自己要拍什么就行了。
凌穗岁好像看穿了严思菱的想法,她没直接给回复,而是让她别急。
“你可以和我们公司的唐宝编剧聊聊。”凌穗岁这样建议道,“她写的是权谋本,最近在研究女性发现自己长期处于失权状态下的心理健康问题,虽然时代背景不同,但也许你们会有点共同语言。”
“而且,开机的时候演员手上没剧本,全靠导演指挥这种事你就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我欣赏你的才华,但我们是第一次合作,你在我这的信用分还不够高。”
凌穗岁可以让公司给她投个几千万,但拍戏没剧本,绝对不可能。拍商业片的导演偶尔放飞自我,后果都难以想象,何况是这些走文艺片路线的。
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对严思菱来说反而接受良好。丑话说在前面,才是真正想合作的人。
严思菱猛点头,表示自己这段时间会好好努力,保质保量地把电影剧本的细节都完善好。对于童晓曼说要给她请几个编剧助理的事,她也答应得很痛快。
童晓曼估算了下剧本完工和电影备案、前期筹备的流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年初就能开拍。考虑到《屠龙者》估计要拍到2月,童晓曼建议把开机时间定在4月,这样筹备起来更轻松,演员也不用无缝进组。
至于拍摄周期么,整部电影不涉及任何特效,剧本内容也不长,三十天足够了。
“如梦令可以从七月开拍。”童晓曼顺便看了下半年的安排,“我前几天放出了点消息,三家平台都在竞价,确认和谁合作之后就可以招商了。”
严思菱还有点不理解,童总怎么忽然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如梦令的事和她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