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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中间好像有一点怪怪的——实现这个目标的途径,就是杀人吗?能辅佐开国皇帝打江山的军师,教出的“辅政大臣”以杀人来实现理想信念?
辛克莱回想之前的剧情,总觉得自己也许错过了某些信息。
荧幕上的电影仍在继续播放,三皇子党出言挑衅,要无忧跳一支剑舞。
这当然不是无忧的强项,她奇怪的动作被众人嘲笑。在哄笑声中,她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她不再模仿舞女的动作,而是挥舞出一套又快又急的剑法。琴师和乐姬逐渐跟不上她的节奏,席上的宾客也被这股气氛感染,他们收起笑容,紧张不安地扭动身体。
这时候,他们才终于想起来,她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子,而是一位武功盖世的剑客!
她抛出利剑,剑尖下坠的方向对准了最先出言挑衅的人。他大惊失色地想要避开,无忧却站在了他眼前,让急速下落的剑进入剑鞘。
他得救了,而且毫发无伤,但他的噩梦其实在后面。
无忧冷冷地盯着他,她的眼睛带着强烈的杀意,即使透过大荧幕,都能让观众感受到直击心灵的恐惧。
辛克莱捂着猛烈跳动起来的心脏,感觉额头上出了层细汗。他此时都无暇去看男演员的反应,在那一瞬间,他的整个大脑都被涌上心头的恐惧所控制,给不出任何保持理智的反应。
他在原地喘了口气,平复呼吸。那种被乌云笼罩的阴霾感仍未散去,但他迫不及待地想追根溯源。
威压和气势他见得太多了,无忧所流露出的眼神,比这些东西更锋利,更吓人。
是什么呢?他认真回想。
是那把剑。从表演用的利刃下坠时,他的情绪就已经被调动,直到无忧毫不掩饰、完全外放自己的杀意——
这中间没有过渡,她就是那把剑。
无忧剑,无忧。她即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兵器。给她取名的人,是想让她以这个意义存在吗?
辛克莱猛地想起,在无忧和苗八娘初次相见时,她否认自己是好人。
原来,在她的自我认知里,她否认的并非这个“好”字,而是“人”的身份啊!
当她持着这样的信念,所有的同化和拉拢都对她无效,利刃只需要寻找目标,用他们的血杀出一片海清河晏的盛世之景。
当然,这只是她,或者是给她起名的人,心中最理想的状态。
无忧和六皇子达成了政治同盟。
促成这件事的理由有很多。六皇子在京城的名声还不错,尤其建立在三皇子对照组的基础上。
亲眼见到三皇子党在郊外划良田为荒地,强行“开荒”占为己有,逼得原主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后,无忧在六皇子的府邸外敲门。
他们之间的配合还算默契。六皇子在明面上搞事,而无忧在黑暗中刺杀,朝堂人人自危,百官日日自省。
所有人都知道,在夜晚悄悄潜入内宅,将人一剑封喉的黑衣人必定是乐安县主,可他们拿不出证据啊。
没人能将她当场抓获,就没有罪证,对薄公堂更是无从谈起。这世上律法不允许,现实中却经常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难道只许权贵们放火,不许无忧点灯么?
当她真的点了一盏孔明灯时,周围的人都在瑟瑟发抖,脸色非常古怪。
辛克莱当时没看懂,等这部电影上映,他看了华国影评人的分析才知道,原来华国古代有一种扒皮的酷刑,无忧点的这盏灯,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在特写镜头里,无忧手中的灯当然是纸做的。但周围人的反应,也足以说明